童话小说 女频言情 月晓风清欲落时温凝夕贺青小说完结版
月晓风清欲落时温凝夕贺青小说完结版 连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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酥糖泡泡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凝夕贺青的女频言情小说《月晓风清欲落时温凝夕贺青小说完结版》,由网络作家“酥糖泡泡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贺青辞死后,温凝夕伤心欲绝,几次自杀都被新来的管家孟怀瑾救了回来。他做的一日三餐,每晚温度适宜的洗澡水,睡前专业的心理疏导,让温凝夕逐渐习惯他的存在与陪伴。直到孟怀瑾偷穿贺青辞生前的西装,被温凝夕用烟灰缸砸得头破血流。“哎,其实贺青辞没有死。”温母长叹一声:“两年了,你还忘不掉他,看来是真的很喜欢。既然如此,我也不再撮合你跟怀瑾。”原来,孟怀瑾是温母挚友的遗孤。温母有意让两人在一起,便给贺青辞做了死亡证明,送到一座小岛。并承诺,如果这两年里温凝夕没有爱上任何人,就同意他们在一起。“青辞,我真的好想你......”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恋人,温凝夕紧紧把贺青辞抱在怀里,定下十天后举办婚礼。贺青辞的眼泪决堤而出,这七百多个日日夜夜,他也同样...

章节试读




贺青辞死后,温凝夕伤心欲绝,几次自杀都被新来的管家孟怀瑾救了回来。

他做的一日三餐,每晚温度适宜的洗澡水,睡前专业的心理疏导,让温凝夕逐渐习惯他的存在与陪伴。

直到孟怀瑾偷穿贺青辞生前的西装,被温凝夕用烟灰缸砸得头破血流。

“哎,其实贺青辞没有死。”

温母长叹一声:“两年了,你还忘不掉他,看来是真的很喜欢。既然如此,我也不再撮合你跟怀瑾。”

原来,孟怀瑾是温母挚友的遗孤。

温母有意让两人在一起,便给贺青辞做了死亡证明,送到一座小岛。

并承诺,如果这两年里温凝夕没有爱上任何人,就同意他们在一起。

“青辞,我真的好想你......”

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恋人,温凝夕紧紧把贺青辞抱在怀里,定下十天后举办婚礼。

贺青辞的眼泪决堤而出,这七百多个日日夜夜,他也同样思念着她。

筹备婚礼的第三天,温凝夕撞见孟怀瑾在咖啡厅和女人相亲。

她冲进去将咖啡泼在女人脸上,气愤地拉着孟怀瑾离开。

“你就这么想娶妻?”温凝夕冷声质问。

孟怀瑾无辜地眨眨眼:“我很向往婚姻生活,想每天给妻子做饭,按摩,放好洗澡水......”

“够了!”

温凝夕打断他。

这些都是孟怀瑾曾经为她做的,怎么能被另一个女人抢走?

光是想想她就要疯了。

“可我总要结婚。”

孟怀瑾莞尔一笑,憧憬着幸福生活:“以后我希望给未来的孩子做一日三餐......唔!”

话没说完,他就被温凝夕堵住了嘴。

女人炙热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,牙齿咬破了他的唇。

“不准离开我。”

温凝夕厉声警告,“除了不能给你名分,我什么都可以给。”

这一切,被躲在角落里的人偷偷拍下。

贺青辞收到视频时,如遭雷击。

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,听见虚掩的房门里传出压抑的喘息声。

“怀瑾......”

温凝夕看着手机里孟怀瑾的照片,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。

不多时,一阵铃声响起。

温母的声音从听筒传出:“凝夕,你为什么不让怀瑾相亲?你爱的人不是贺青辞吗?”

“妈,我不知道,我的脑子很乱......”

“难道你爱上怀瑾了?”温母问道。

“那正好跟贺青辞断了吧。”

“不行!我绝不可能让青辞再离开我!”

温凝夕拔高声音,又崩溃道:“可我......也无法接受怀瑾和别人在一起。他们两个,我全都要。”

“你——”温母无奈。

“贺青辞的眼里容得不得半点沙子,若被他知道你的心里还装着其他男人,一定会永远离开你。”

“他不会知道的。”

温凝夕语气笃定:“我就说怀瑾是我的心理医生。”

贺青辞的心一点点坠入谷底,浑身的血肉如同被撕裂绞碎。

他仓皇而逃,疾步离开别墅。

被送去小岛的那两年里,他从未担心过温凝夕会移情别恋。

他们从高中就认识了,从青涩懵懂的双向暗恋,走到此生非对方不可的深厚感情。

恋爱十年,温凝夕一直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。

当年他被误诊尿毒症,她立刻要捐出自己的肾脏为他移植。

他晚上随口说想吃栗子糕,她跑遍全城最后一家营业的店总算买到。

他父母出车祸意外离世,她心疼抱住他,想尽办法帮他走出阴霾。

贺青辞从不怀疑温凝夕的爱。

可他没想到,温凝夕居然还是变心了。

他不再是她的唯一。

泪水模糊了视线,贺青辞抹去眼泪,接起来电:“喂,伯母。”

“看见视频了吗?”温母扬声问:“凝夕吻了怀瑾,对他也动了感情......”

“您之前说只要我离开温凝夕,就给我办理假死手续,就算我去了国外,也会将我的行踪保密封锁,现在还算数吗?”贺青辞眼中一片死寂。

“当然。”温母的话语中透着愉悦:“你确定离开的话,七天后的婚礼就直接变成葬礼。”

“好,我答应您。”

贺青辞苦笑着闭上眼。

“同样的戏码出现两次,凝夕会有所怀疑。这回我会找人定制和你身型一比一的尸体模型,你身上的胎记和痣的位置,都要完美还原。”

“嗯,我会配合的。”

挂断通话,贺青辞的脸上早已布满泪痕。

从不怀疑真心,但真心瞬息万变。

他和温凝夕在七天之后,永永远远,再也不会相见!




机械的女音在空荡的客厅内响起,温凝夕紧绷着脸,匆匆往外走。

她更担心贺青辞是不是遇到危险了。

正当要出去时,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。

“青辞!”

那一刻,温凝夕只觉得漂浮的心脏落回了实处。

她飞快上前,将人紧紧抱住。

“你上哪儿去了!我都快担心死了!”

话落,温凝夕意识到自己语气很差,又耐着性子说:“不要闹脾气了,好不好?”

“温凝夕,你真的觉得我只是在闹脾气吗?他摔碎了我爸留下的手表,我连发火的资格都没有?”

贺青辞直直盯着女人的眼睛,自嘲地笑了一声:“对,他不是故意的,他说什么你都信。”

“青辞,我很了解怀瑾,他不是那种人。”

温凝夕拧着眉,“好了好了,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,不要因为外人吵架。总之,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。”

第一位?

这句欲盖弥彰的话,是在说给她自己听吗?

只可惜,不管是第一还是第二,他都不稀罕了。

贺青辞懒得再去反驳什么,他进了浴室洗澡,出来时,就见温凝夕拿着他的手机,一脸沉思。

“付什么公寓定金?我们人在国内,没有海外租房的打算!”

说完,她就给挂断了,抬眸对贺青辞感慨道:“现在诈骗犯门槛真高,都用英语交流了。”

贺青辞心里闪过一丝慌乱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

他拿回自己的手机,淡淡道:“估计是打错了吧。”

温凝夕不疑有他,拿着吹风机帮他吹干头发。翌日,他们一起前往婚礼场地,和婚宴策划人简单地走个流程。

“新娘,到时候您从鲜花拱门向这边走,我们的摄影师会全程录像,新郎你就站在司仪的旁边,望着新娘一步步向你走近......”

贺青辞默默地听着,时不时地回应一两句。

他望着偌大的婚宴厅,深蓝色的梦幻海洋主题、现场灯光、宾客的伴手礼都是他精心挑选的。

只是没想到,这一切都即将化成泡影,和他没有任何关系。

“贺先生!”

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
温凝夕和贺青辞同时抬眸,远远看见孟怀瑾大步跑过来,气喘吁吁的样子。

“我终于找到你了,这个给你......”

孟怀瑾手中拿着一块机械腕表:“昨晚真的很抱歉,听说那是你父亲留下的遗物。收下吧,就当是我赔偿你的。”

他强行将手表塞进贺青辞的手中。

“不必了。”

贺青辞刚想要将东西还回去,就察觉胸口一阵闷堵,呼吸到的空气愈发稀薄。

这熟悉的滋味......是急性哮喘发作了。

“怀瑾!你怎么了?”

耳边是温凝夕紧张焦急的声音,她将摇摇欲坠的孟怀瑾一把抱住。

“我,我花粉过敏......”

孟怀瑾大口大口喘着气,像条即将濒死的鱼,浑身颤抖。

婚宴厅里摆放了很多花束,散发着淡淡的香味。

“你们谁有特效药?”

温凝夕抬眸看向婚宴中心的工作人员,恰巧余光瞥到贺青辞从包里拿出一个吸入性的支气管舒张剂,立刻夺了快来,“快,怀瑾,深呼吸......”

她看起来是真的很着急,额头上都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
“凝夕,我好难受,呼吸不过来......”

孟怀瑾痛苦地皱着眉头,将舒张剂吸入口鼻之中,身子渐渐不再发抖。

咚。

一声闷响。

“温小姐!您丈夫晕倒了!”

温凝夕的身子一僵,转过头就看见贺青辞倒在地上,呼吸声极其急促。

这个症状,她再清楚不过。

贺青辞的哮喘发作了!

温凝夕看着怀中正在吸入舒张剂的孟怀瑾,又看向情况同样危险的贺青辞,一时间陷入两难的境地。

“还给我......”

贺青辞吃力地挪动着身子,想要去拿自己的舒张剂。

然而温凝夕的胳膊却微微抬高了一下,避开了他的触碰。




“久等了老公。”她神态自若地走来。

“刚才有个紧急会议,你试穿得怎么样了?喜欢哪件?”

“这个吧。”

贺青辞随便指了指,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得厉害。

“怎么哭了?”温凝夕拧紧眉头,焦心地望着他:“谁欺负你了?”

说完,她冷冷扫视着店内的每个人。

贺青辞忙解释道:“没有谁,只是想到能娶到你,忍不住想哭。”

闻言,温凝夕笑的一脸羞涩,扑进他的怀里:“能嫁给你是我的荣幸。”

贺青辞闻到一股刺鼻的陌生香水味,看见她的脖颈间有几抹醒目的吻痕。

订好婚礼当天要穿的衣服,他们便一同回了家。

入夜,温凝夕轻车熟路地抚摸他的下腹。

贺青辞按住女人的手:“我这两天不太舒服。”

想到她几小时前刚跟孟怀瑾做完那种事,他的胃里就一阵痉挛。

“我给你揉揉。”温凝夕知道他有胃病,动作熟练地帮他揉着肚子。

贺青辞呆呆地望着天花板,在心里倒数:还有五天就可以走了。

翌日。

他醒来时,身旁已经空了。

温母发来一串地址,贺青辞洗漱完立刻赶了过去。

这是一家专业的假死机构,甚至还聘请了殡葬师和法医对假尸体的遗容指点出细节调整。

确保不会引起任何怀疑。

贺青辞脱掉衣服躺在机器上,滴滴作响的感应线从头到脚,对他的五官和骨骼进行扫描。

机构负责人将他身上的疤痕、痣、胎记都做了标记。

从里面出来,贺青辞真正有了要跟温凝夕永无瓜葛的实感。

两天后迎来了温凝夕奶奶的八十大寿。

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们都是商界身份尊贵的大人物,给老人祝贺的同时,也不忘对即将结婚的温凝夕送上祝福。

“青辞,他是我的心理医生,叫孟怀瑾。”

温凝夕握着酒杯,大大方方地跟他介绍:“你消失那两年里,是他一直在给我做精神上的治疗。”

“贺先生,你好。”孟怀瑾跟他碰了碰杯。

“你好。”贺青辞唇角微扬,“多谢孟医生过去对凝夕的照顾。”

宴会厅人群熙熙攘攘,这时,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过来,上面堆放好的香槟塔歪歪斜斜,倏地倒塌下来——

“小心!”

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。

贺青辞只觉得自己被女人牢牢护在怀里。

下一秒,就听见玻璃轰然碎在地上的声音。

“啊——”

伴随的男人凄惨的尖叫,所有的目光扫射过来。

只见孟怀瑾的手臂被玻璃碴划伤,西服全湿了。

他幽怨的眼神落在温凝夕护住贺青辞的手上,一闪而过。

“怀瑾,你没事吧?”温母焦急地走过来:“快去换件衣服。”

“好。”

孟怀瑾咬住唇,一副失落神伤的样子,转身离开宴会厅。

温凝夕望着他的背影,眼眸暗了暗。

贺青辞察觉到他腰间的那只手正在一点点收回。

然后就见温凝夕径直上前,在众目睽睽之下追上孟怀瑾,在男人耳边说着什么。

她在第一时间选择了保护他,可心里仍然割舍不下另一个男人。

温凝夕终究还是太贪心了。

他要的爱是纯粹无杂质的,而不是一分为二。

贺青辞以为自己会伤心,却发现只剩下麻木。

他放下酒杯去了卫生间,出来时,看见孟怀瑾换了一身高定西装,站在门口。

“你很得意吧,她先救了你。”

孟怀瑾恨恨地咬紧牙:“可那又怎么样?她真的很爱我的身体,还说你特别死板,一点情趣都没有......”

“当小三还挺骄傲?”贺青辞冷哼一声。

“放心,温凝夕这种脏女人,我不稀罕要,你喜欢就拿去。”

“真的吗?”孟怀瑾颇为意外:“可是她现在好像还是更在乎你多一些,怎么办?”

说完,他将贺青辞手腕上的那块腕表摘下来,重重摔在地上。

破碎的响声像是在贺青辞的心尖撕开一道血口。

他呆愣地看着地上的玻璃残渣和摔碎的零件,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,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直跳。

这是父亲生前的遗物,他一直在戴。

如今被孟怀瑾砸个粉碎。

“啪——”

贺青辞忍无可忍,一巴掌狠狠扇在孟怀瑾的脸上。

掌掴声响彻走廊。

可他还是不解恨,当第二个巴掌要落下时,贺青辞的手腕被强劲的力道制止住。

“青辞,你为什么打人?”

温凝夕眼中怒火中烧,冲他低喝道。




轰隆——

贺青辞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。

“青辞,这个舒张剂的成分不多了,就先给怀瑾用吧,不然你们两个都会有危险。”温凝夕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,“你再忍一忍,我马上开车带你去医院。”

贺青辞几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。

他只觉得肺部像被塞了一块大石头,沉甸甸的,憋得他呼吸十分困难。

明明属于自己的救命稻草就在眼前,可却被温凝夕一把抢走,拿给了孟怀瑾用。

她的心,早就不在他这里了。

所以他的命也无足轻重。

意识混沌的最后一刻,贺青辞听见了温凝夕的惊呼声。

“青辞!你别吓我,我带你去医院......”

再次醒来时,贺青辞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

他的手被温凝夕紧紧攥住。

“你醒了。”

温凝夕的声音有些沙哑,眼眶微微泛红,像是哭过。

“你吓死我了......”她轻轻吻在他的额头上,很珍惜的样子,“对不起,我当时以为你拿出舒张剂是给怀瑾用的,没有注意到你的情况。”

贺青辞嘲讽一笑:“可你明知我发病了,还是没还给我。”

“怀瑾当时身上还起了红疹子,状况比你严重很多,我第一次见人花粉过敏这么严重。而且那个舒张剂的量有限,他已经吸入了不少,就算再拿给你用......”

“够了。”

贺青辞闭上眼,不愿再听她的强词夺理:“你出去,我想一个人休息。”

“老公,我知道你心里委屈,但我不是故意的。如果知道你哮喘发作,我不可能再把舒张剂拿给怀瑾用。”

温凝夕替他掖了掖被角,郑重其事道:“我发誓,这种情况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。”

“真的吗?”贺青辞淡淡地问。

温凝夕重重点头:“你才是我丈夫,我当然永远向着你。”

贺青辞扯了扯唇角:“好,那我原谅你了。”

见他又笑了,温凝夕总算放下心来,“肚子饿了吧?我去给你买点吃的。”

“好。”

他望着女人的背影走出病房,就听见她在楼道里跟人通话。

“有宾客对花粉严重过敏,后天的婚礼现场不允许出现任何鲜花,所有已经准备好的花束全部撤走。”

“呃......温小姐,那些花都是你丈夫精心挑选的,品种和摆放也是他一手安排,若是一朵花也没有,他会不会失望啊?”

温凝夕立刻道:“比起宾客们的安危,他肯定不会斤斤计较这些小事。”

贺青辞一动不动躺在床上,嘴里仿佛弥漫着浓浓的苦涩。

一分钟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会永远偏向他,可转眼就因为孟怀瑾,就将所有鲜花撤走。

温凝夕明明知道,他喜欢花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。贺母还活着的时候就喜欢养花。

当时温凝夕还说,虽然他的家人不在了,但婚礼当天摆满花,贺妈妈在天之灵,一定会祝福他们永远幸福。

可在这么重要的婚礼时刻,她却因为另一个男人对花过敏,不允许任何花朵出现。

这到底是谁的婚礼?

贺青辞讥讽地笑了笑,心里却出奇的平静。

对于温凝夕带来的伤痛,他好像已经逐渐脱敏,麻木到没有知觉。

第二天,贺青辞办理出院的时候,遇到了同样在缴费的孟怀瑾。

两人一起走向电梯,孟怀瑾突然道:“明天你们就结婚了,可昨晚她非要在我的病房过夜。”

贺青辞瞥了她一眼。

“凝夕真的很缠人,一晚上至少要个五六次才肯休息片刻,她对你也是这样吗?”

孟怀瑾扑哧一笑:“她还说,给不了我婚礼,但是会把爷爷收藏的全部古董送给我。”

“是吗?恭喜你啊,没有白白陪睡。”贺青辞的内心毫无波澜,淡然地回击了一句。

孟怀瑾脸色白了白,倏地拉住他的手,将人往窗边带。

十五层向下望去,莫名令人恐惧。

“这里是监控盲区,我特别好奇,如果让凝夕知道你的本性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坏男人,她还会对你念念不忘吗?”

说完,孟怀瑾眼中涌现出浓浓的恨意,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锃亮的匕首,划伤自己的脖颈。

整个上半身探出窗外,仿佛随时都要摔下去。

“救命,救命啊——”

孟怀瑾大声呼救,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。

电梯门缓缓打开,温凝夕刚巧从里走出来,见状眼眸一凛,快步跑过来。

“贺青辞,你疯了是不是!”




“凝夕,你别生气。”

孟怀瑾捂住自己红肿的脸颊,委屈道:“是我不小心把贺先生的手表弄掉地上,这个耳光是我应该承受的。可贺先生,你不能因为凝夕刚才在众人面前拉着我的手离开,就骂我是小三......”

闻言,温凝夕目眦欲裂。

“贺青辞,在你眼里,我就是那种经不住诱惑,花心滥情的人吗!”

贺青辞皮笑肉不笑,胸口阵阵苦涩。

“我和怀瑾之间清清白白,两年前就认识,要有什么早就有了,我只把他当哥哥看待。”

温凝夕深吸一口气,“青辞,你给怀瑾道个歉,这事就过去了。”

“道歉?”

贺青辞轻嗤一声:“你是瞎了吗? 他把我爸的手表摔在地上,要我给他道歉?”

“他又不是故意的!”温凝夕扬高声音。

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,蛮不讲理了?”

贺青辞心中剧痛,他仔细端详着面前女人的脸,好似从未真正认识过她。

“你、你们别因为我吵架......”孟怀瑾为难地看向贺青辞:“贺先生,手表摔碎了我很抱歉,真的对不起。”

“演够了吗?”贺青辞冷冷地看着他。

“青辞,你非要这么欺人太甚?”

温凝夕挡在孟怀瑾的身前,“回头我再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,这下总行了吧?”

贺青辞苦笑一声,他俯下身,一点一点拾起地上破碎的手表。

“好了,别再把手割破了。”温凝夕放软声音,拉住他的手。

贺青辞甩开她,眼眶又酸又涨。

他想起有一回去爬雪山,不小心把手表弄丢了。

温凝夕和他在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下,地毯式搜索每一处厚厚的雪地。

她说,这手表是他母亲留下的,意义非凡。

贺青辞至今都记得,当时她眼神亮亮地拿出沾满雪花的手表,重新戴回他的手上。

“手表是你的宝贝,而你是我的宝贝,我不想让我的宝贝伤心难过,所以一定要找到。”

斑驳的回忆渐渐模糊。

他想不通,明明当初那么爱他的女人,如今又怎么会轻飘飘地说出:再买一个就好了?

原来爱与不爱,这么明显。

“嘶......”

贺青辞的指尖被尖锐的玻璃渣刺破。

“我看看。”

温凝夕要去看他的伤势,却被一把推开。

贺青辞捧着手心里摔碎的镯子,快步离开。

望着他的背影,温凝夕的心乱成一团麻。

“凝夕,都是我不好......”

孟怀瑾满脸内疚,“我只是觉得贺先生的手表很不错,没想到手一滑摔在了地上。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别难过,没怪你。”

温凝夕无奈轻叹,见男人依旧是那副自责的神态,立刻道,“那个手表你若喜欢,我买来送你,今天的事叫你受委屈了。”

孟怀瑾眸光一亮,又懂事地说:“你快去哄哄贺先生,我没事的。”

温凝夕点点头,立刻追上前去。

然而回到宴会厅她却没看到贺青辞的身影,找了酒店的工作人员打听才知道,他已经先离开了。

寿宴还没结束,温凝夕也不方便离开。

等她到家时,客厅黑漆漆的。

温凝夕快步上楼,卧室里空无一人。

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
“青辞,青辞!”她打开每个房间的门,都没看见贺青辞的身影。

熟悉的恐惧感不断滋生。

他生气了吗?

难道要离家出走?

温凝夕只觉得头皮发麻,她已经无法再承受一次他人间蒸发的痛苦。

每天醒来看见贺青辞躺在身边,端详着他安详的睡颜,她就觉得很幸福很踏实。

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——”